清冽。

    陈清漓垂眸看着茶盏,并未伸手:“不知摄政王约哀家前来,所为何事?”

    商寄寒指尖轻叩石桌:“七日后夏祭,皇上需亲临太庙。”

    他抬眼,目光沉静,“但我近日查到,西岭和祁王可能还有小动作。”

    陈清漓眸光一凝:“王爷的意思是……夏祭有险?”

    皇家每年都要祭祀,分别是四季的每季第一个月,也称为四孟时享。

    商寄寒点头:“我已调派禁军,但为保万全,想请太后……称病不出。”

    陈清漓静静看着他。

    他这话说得委婉,实则是不愿她涉险。

    可祭祀乃国之大典,太后若缺席,朝野必生猜疑。

    她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,茶水温热透过细腻的瓷壁传来。

    “哀家若不去,岂不是更惹人注目?”

    “你在怕什么?”

    陈清漓忽然倾身向前,紫檀木的香气若有似无地拂过商寄寒的鼻尖。

    商寄寒眸光一暗,喉结微动:“太后多虑了。”

    “哀家若执意要去呢?”

    陈清漓坐回位置,好奇的看着他问道。

    商寄寒突然扣住她的手腕,力道不重却不容挣脱:“那我只能时时刻刻盯着娘娘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掌心滚烫,陈清漓能感觉到脉搏相贴的震动。

    远处传来宫女的脚步声,她慌忙抽手,茶盏被打翻,茶水在石桌上蜿蜒成一道细流。

    “商寄寒!你逾矩了!”

    她压低声音,耳尖却泛起薄红。

    商寄寒慢条斯理地掏出帕子擦拭手指:“那娘娘以后要习惯我的逾矩了。”

    见她要恼,又正色道:“祁王和西岭在太庙设了埋伏,娘娘既然执意要去,那便万事小心。”

    “哀家知道了。”她起身时裙摆扫过他的膝头,“如果摄政王没别的事,哀家就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走出凉亭时,夏风送来他低沉的声音:“今天的玉镯很衬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