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”
陈清漓指尖微颤,“若属实便是通敌叛国之罪。”
商寄寒眸光深沉:“本王已派人暗中监视,但此事牵连甚广,需从长计议。”
陈清漓沉思低头片刻,突然抬头:“摄政王为何要将此事告知本宫?以摄政王的手段,大可自行处理。”
明明他可以自己暗中处理这一切,为什么要告诉她呢?
月光下,商寄寒的侧脸愈发的棱角分明。
他的身体微僵,如果不拿出他袖中的情报,他该怎么向她解释,他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她的宫殿
事已至此,他沉默许久便低声说道:“先帝临终前,曾嘱托本王两件事。”
“一是辅佐幼主。”
“二是”
“是什么?”陈清漓皱眉问道。
“二是”商寄寒抬眼,直视陈清漓,“护太后周全。”
只有他自己知道,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是怎样的心虚,这是他许久未感受到的情绪了。
陈清漓像是相信了她的话,于是轻声问道:“所以摄政王今日来,是担心本宫的安危?”
商寄寒没有回答,只是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白瓷瓶放在窗檐,“这是云泽进贡的秘药,对太后的伤势有益。”
说罢,他转身便要离开,却又停下脚步:“近日宫中恐有变故,娘娘若无要事,请减少外出好好养伤,本王也会往永宁宫加派些人手。”
陈清漓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勾了下嘴角,拿起那个瓷瓶。
瓷瓶触手生温,仿佛还带着些那人的体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