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川毫无征兆地塌陷——
下坠的狂风撕扯着衣袂，彭羽将顾瑶护在怀中，金针刺入冰壁擦出连串火星。
当两人重重摔在青铜祭坛上时，第十声钟鸣的余韵恰好消散在云端。
\"钟声\"顾瑶撑起身子，染血的鬓发扫过彭羽喉结，\"停了？\"
残存的毒雾正在晨光中消散，显露出前方百丈处的朱漆庙门。
檐角青铜铃无风自动，却不再发出声响。
彭羽的望气术穿透门扉，看见三十六盏引魂灯悬浮在漆黑的大殿中，灯芯燃烧的赫然是《药王典》记载的往生香。
顾瑶的冰刃突然发出蜂鸣，刃身映出两人交握的手掌——那些缠绕的青铜树影不知何时已蔓延到小臂，树冠最高处的琉璃钟正渗出猩红液体。
彭羽抹去嘴角血痕，龙纹璧上的星图突然指向庙门匾额：三个被青苔覆盖的古篆正随着他们的呼吸明灭，像极了彭氏宗祠里供奉的《天医录》残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