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像头犟驴,“公输先生,咱们这不是配合得挺好吗?您老人家这么聪明,一下子就领会了我的意图,射出那一箭了吗?”

    “哼,领会你的意图?”公输远没好气地哼了一声,“那是因为老夫还没老糊涂!脑子转得比你快!”

    “你那信号喊得震天响,生怕别人听不见?换个稍微蠢笨点的,谁知道你在那鬼哭狼嚎些什么!别废话了,赶紧把血止住!”

    他指了指荆无涯血流不止的胳膊,“我们得快点撤!再磨蹭下去,等秦军那些追兵摸过来,我这把老骨头可跑不过那些年轻人,更不像你,皮糙肉厚挨几下还能活蹦乱跳的!”

    荆无涯侧耳细听,远处隐约的马蹄声和人喊声确实越来越清晰,他不再争辩,撕下衣袍内衬,咬着牙开始用力包扎伤口,动作麻利。

    逍遥子终于替扶苏仔细包扎好了左肩的伤口,白色的麻布层层叠叠,很快又渗出点点猩红。扶苏脸色依旧苍白,嘴唇紧抿着,额角的冷汗被山风一吹,带来刺骨的凉意。他靠坐在一块还算干净的大石上,目光扫过周围忙碌的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