讨厌的人,她问你借卫生巾,你会借给她吗?”
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比方。
宁穗又说:“我的意思是,一码归一码,恩仇放一边,不管怎样,女生不能看着其他女生遇到只有女生会有的难堪。”
乔映霜被宁穗绕晕了。
“算了,随便你。”她道,“你冷不冷?手给我,我帮你捂手。”
其实乔映霜穿得也不多,绸缎长裙搭一件羊绒外套,并不能抵御深冬的温度。
但她掌心很暖。
“你火气这么大?”
“不是,我外套会智能加热。”
“……”
两人走在后面不停嘀嘀咕咕。
走到岔路口时,宁槿停下脚步,回头道:“你们自己绕去正门。”
她顿了一下,又问宁穗:“脚还好吗?”
宁穗点点头:“还好,没事。”
宁槿微微颔首,没再说什么。
宁穗和乔映霜继续相互依偎往前走。
沈凌枝抱着宁穗的披肩默默跟在后面。
“你等等。”宁槿叫住沈凌枝,“你跟我来。”
沈凌枝狠狠皱眉。
她此刻的心情极为复杂。
被讨厌的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,比被自己信任的下属背叛还要难堪。
其实沈凌枝和宁穗之间的关系算不上仇敌。
沈凌枝装模作样,宁穗逆来顺受。
至少她们表面上没有撕破过脸皮。
但这并不意味着矛盾不存在。
宁穗倒是坦荡。
披肩说给就给,态度真诚,没有半分幸灾乐祸。
拿着披肩的沈凌枝却像是拿到了烫手山芋。
貂绒披肩上还残留着体温。
烫得灼人。
穿上觉得膈应,丢了又显得狼心狗肺,只能抱在怀里,任由尊严和愧疚撕扯神经。
这种情绪在对上宁槿时更是放大到了极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