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微出现一点不合常理的情况。
她会多想。
但也只停留在想。
宁穗还没有离谱到因为一件事就全盘否定一切的程度。
想当初她提离婚也是挣扎了足足一年多。
这只是一次新的萌芽。
最近的状态太过放松了。
宁穗担心自己在无意识中做了不该做的事。
季晏辞向来有什么说什么。
他不说。
他开始讨厌她了。
结果这颗芽刚冒了个头,就被季晏辞一脚踩烂了。
露头就秒。
早上半梦半醒间,季晏辞用手指把宁穗揉化了。
嘴里说着让她继续睡。
这哪睡得着!
宁穗本来就不喜欢在早上做。
况且明知道上午要来疗养院处理姜叙秋的问题。
还要这样。
季晏辞看起来是恢复正常了。
宁穗越想越气。
她从起床开始到出发来疗养院,整个早上不肯和季晏辞讲一句话。
她现在还在气。
姜叙秋的哀嚎声越来越刺耳。
宁穗把整个脑袋都贴在了门上。
耳朵贴近后,她忽然听到一阵敲击声。
咚咚咚,咚,咚咚,咚,咚,咚……
是用指尖叩门的声音。
从门外传来的。
是季晏辞。
刚才她们三姐妹架着姜叙秋进休息室,季晏辞主动说要帮她们守门。
有季晏辞在,其他人靠近不了,只能是他。
叩门声还在继续。
听到第三遍的时候,宁穗察觉到季晏辞是在有规律的重复敲击。
短短,短长短短,长长长,短短短长,短,长短长长,长长长,短短长。
是摩斯密码。
宁穗一遍又一遍地听着季晏辞的敲击声。
季晏辞知道宁穗守在门的另一侧。
他可能从一开始就在敲击。
只是宁穗刚发现。
他敲了二十分钟了。
宁穗扁了一下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