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疼得直抽抽。
牲畜行比伢行更让人难受,臭气熏天不说,各种动物的叫声震得人耳膜生疼。陈二牛捂着鼻子,硬着头皮往里走。
“二少爷,这头黄牛怎么样?”魏管家指着一头膘肥体壮的黄牛问道。
陈二牛绕着牛转了一圈,又看了看牛的牙口,“不错,就它了。”
就这样,他们买了四头黄牛、六只羊和十只猪崽,又添置了些鸡鸭。这些加起来又花了二十三两银子。
回到庄子,陈二牛立刻安排人手搭建牲口棚。夏日的阳光毒辣,新买来的壮汉们光着膀子干活,汗水顺着结实的肌肉往下淌。
欧志语从兴州城回来,看到庄子里热火朝天的景象,不禁感叹道:“二少爷真是勤快,办事也妥帖。难怪广恩伯放心让他过来兴州城打理庄上的事务。”
她站在院门口,目光扫过忙碌的人群,又落在远处新建的牲口棚上。阳光下,木料的清香混合着泥土的气息,让人感觉充满生机。
沈娘子站在女儿身边,叹了口气,“但愿陈家只是寻常种田人家该多好,可惜啊!”
欧志语转头看向母亲,眼中闪过一丝无奈,“阿娘,咱们如今过得不错,别整天胡思乱想了。我今日制作的银饰珠花已经卖完了,东家付了一百八十文铜钱。”
“那么多!”沈娘子惊讶得瞪大了眼睛,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。
欧志语笑着将荷包递给母亲,“你看,如今我也能凭一手本领在兴州城活得滋润。趁着这段时间多攒点钱才是正经事,别的就别多想了。”
沈娘子接过荷包,手指摩挲着布面的纹路,眼中泛起湿意。她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最后还是化作一声轻叹。
与此同时,在祥和县,周琴正在院子里忙着抓知了。她踩在梯子上,一手扶着树干,一手拿着竹竿,全神贯注地对付那些聒噪的小东西。
夏日的蝉鸣此起彼伏,知了们躲在枝叶间,时不时发出刺耳的叫声。周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顺着脸颊滑落。
“阿娘,你在干什么呢?”突如其来的喊声把她吓了一跳,险些从高处栽了下来。
陈大头见状,连忙冲上前扶住梯子,“阿娘,您小心点!”
周琴气呼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