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他们露出马脚。”
周琴点头,却又忍不住提醒:“可事情闹得这么大,她们很可能从别处听到风声,到时该如何解释?”
沈长福坚定地摇头,眼中闪过一丝痛苦,“奶奶年迈,孩子又小。我媳妇向来不敢随意出门,她绣的东西全让我来变卖,家中大小事务也都是我在打理。从前她难得为买肉出趟门,如今我随大头采办山货,舍不得买块肉吃。只消大头他们守住嘴,奶奶她们便永远蒙在鼓里。”
他长叹一声,目光中充满疲惫,“明日我得回去一趟,无论如何,下葬时我都该露面。”
周琴离开后,立即去了面馆,将事情告知陈大头夫妇。夜色已深,面馆里只剩下零星几个客人。
两人听罢,也是唏嘘不已。桃枝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眼中闪过一丝后怕。
次日天刚亮,周琴就启程回村。晨光熹微,露水打湿了她的衣襟,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。
她重新过上了忙忙碌碌的日子,一切似乎都与往常无异。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忙着打理作坊的事务,操持家中大小事宜。
直到田刚登门送银子,她才意识到,有些事情确实已经不同了。阳光透过窗棂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照在那两锭银子上,泛着冰冷的光芒。
瞧着跟前这二两碎银,她心情颇为复杂。这银子来得突然,却又在情理之中。
田刚见她发愣,忙解释道:“周娘子别嫌少,那日帮忙的人,县太爷一人赏了二两,加起来有二十几两呢。”
周琴回过神来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“不是嫌少,只是觉得这银子来得新奇。对了,沈家的事情最后如何了?”
田刚叹了口气,眉头紧锁,“牛氏和沈玉玉自己作死,早就种下祸根。偏偏还要学人落井下石,这不,被孟文那厮寻上门来。可怜了沈田海,白白丢了性命。那沈玉玉虽捡回一条命,却还在那边闹腾,实在不知好歹!”
他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沈长义脾气太好,管不住她。倒是他媳妇狠得下心,说沈玉玉不出嫁,她就不回婆家。沈长义岳家也被吓破了胆,竟同意留女儿在家。还好沈长福回去了,跑了几趟县衙,把事情都办妥了,还给沈玉玉找了个好去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