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颜老夫人行了礼,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,“夫人,老奴以前是猪油蒙了心,让夫人受委屈了。老奴挨了雷劈,也想明白了,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。夫人是菩萨心肠,大人大量才没把我撵出去。以后我一定尽心尽力照顾夫人和小小姐,当牛做马报答夫人的恩情。”
说完咚咚咚磕了三个头。
程素心笑了笑:“冯妈妈言重了。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,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。”
冯妈妈爬起来,不住用袖子擦拭眼泪,“多谢夫人,多谢夫人。”
公主府。
长公主倚在美人榻上,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秦兮瑶送上的夜明珠,“你不是说那件事万无一失吗?怎么会被颜家那小崽子看出来?”
听她语气中带着不悦,秦兮瑶暗暗松了口气。
熟悉长公主的人都知道,长公主生气时,疾言厉色不可怕,她若是笑眯眯的,温声软语,那才是要命的。
秦兮瑶:“我问过了谢阁主,那天她躲在暗舱里,只用掌风推他下水,并未露面,而且又是在他身后,无路如何,那孩子都不可能看见她。”
“这就怪了。”长公主缓缓坐起身来,“那小崽子言之凿凿,连躲在暗舱这种细节都准确说出来,不像在撒谎。”
秦兮瑶听她语气缓和了,趁机道:“殿下,此事或许与我那位住在颜府的婶婶有关。”
长公主半信半疑,“你不是说,她个蠢笨无知的农妇吗?”
秦兮瑶笼在袖中的手暗暗握起了拳。
程素心就是个蠢笨的农妇,否则不会当了十几年的受气包还不自知。
可是最近这段时日,这蠢妇不知怎的突然像变了个人。
惩治冯妈妈,掌掴秦淑媛,甚至顶撞老太太,对长嫂动手,桩桩件件,都不是原本那个懦弱的农妇能做出来的事。
背后定有人在教她。
“殿下,她的确是无知农妇,但她父亲程苍山却大有来头。据我所知,他不仅广交江湖人士,还与不少我祖父那样的朝中官员暗中来往。”
程苍山结交江湖人士,是秦兮瑶从秦知仁闲聊中听来的。但只有这一点,未必会引起长公主的在意。
因而秦兮瑶又编造出“与朝中官员暗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