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量起这个房间。
沈承明特意为她打造的牢笼,倒是无一处不奢华,可见是用足了心思。
可惜,龌龊的令人恶心。
也不知道,她是怎么忍得下去的。
他回望过来,宁执青对上他的视线,像是知他所想。
“对恶心的一切学会忍受,是我们必要的生存技能。沈先生的话,我一直记得,也接受良好。”
宁执青神色平静,落眼他目光所及。
“毕竟在这世上,谁不是在卖呢?有人卖学识,有人卖体力,对于我们,还好多了一张脸?”
她哂笑,自然又坦诚。
又暗戳戳连带拉某人下水。
两人都不见得手段干净,谁也别想说谁。
沈倾山看着笑着对自己说出这些话的人,眸光微跃。
宁执青其实说话直而尖锐,从不屑伪装,尤其在关于人性时,总有一种凉薄到残忍的平淡。
只是这一面,看见的人不多。
所以,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,她也成长的很好,甚至,早已不再依附于他。
沈倾山不语,只是回身,端详着面前一整幅黑紫檀木雕边的绢布围屏。
能入沈家的东西,自然样样都是不差的。
蜓立青荷的苏绣绢画,落在沈倾山眼底,深暗处又弥散出莫名笑意,危险且嘲讽。
“沈承明这么费尽心思的接回你,要是知道你给他准备了这么大一份礼,不知道该怎么惊喜?”
宁执青把玩着扇子,经过沈倾山身边,散步一样踱到屏风后面。
“沈先生不是置身事外?您这么好奇,就不怕我拉你入局?”
女人的声音,懒懒淡淡从屏风后传来,她的神色如山隔雾,旖旎又不真切。
“宁小姐眼里的置身事外,就是拿我的东西,去戏耍我的合作对象?”
沈倾山眸光一凝,锁定半透明屏风后的人,她正懒懒取了簪子,青丝如瀑铺漫。
举手投足,无端引人遐想。
果然听到她一声轻笑。
“我只是把您暗地耍人的心眼,用到了明处而已,再说那定位器,不还是请您帮我取出来的?”
他眼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