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眼里只有阿洵,或许,这就是债吧?”
我终于问道:“难道在一起几年,兰心堂都没有发现,阮玉琴不是女人?”
话到这里,锦儿忽然笑了起来,头上的流苏荡动着,像要极力甩脱悲伤。锦儿说道:“阿洵与兰心堂同房的次数很有限,而且每每阿洵都会点一种香,让兰心堂意识迷糊,其实和他同房的人,是我。”
我不可思议地望着锦儿,她说的是真的,她的眼眸里,有着深深的哀伤,但神色却异常平静。这样的真相,实在是太残酷了,我以为我会恨阮玉琴,但是我只感到了悲凉。锦儿平静地说道:“月小姐,谢谢你来送我,我终于可以,和阿洵相见了。”
锦儿的嘴角,缓缓地流淌下一丝鲜红的血,我连忙冲过去,抱住了她,她已经服了剧毒的砒霜。我悲愤地问道:“你怎么这么傻?你连命也不要了啊!”
锦儿微笑着,说道:“我的命,就是阿洵。”
她的眼睛渐渐合上了,窗外一缕秋天的阳光进来,照着她的面庞,莲生听闻动静,也闯了进来,见到这一幕,吓得大惊失色。
我看着桌上的茶,心里又感到一阵后怕。差一点,我就和她一起上路了,但她到底,心软了。她最后的样子,还是那个软软的,来自江南的女子。
锦儿的金簪掉落在地上,空气之中,弥漫着死亡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