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东家不是申屠家的大娘子吗?当年申屠大人可是官拜大鸿胪啊,如今他家二公子从边关回来参加察举,守寡新妇开间食肆维持生计,多半是从前长辈的故交在帮衬着吧。”
也有人反驳:“哼,帮衬?那位申屠大鸿胪一朝被贬,直贬到边关去再不复重用,彼时连个帮他求情的同僚都没有,依我看啊,那些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。”
“哎?我倒是听说这东家背后的靠山另有其人……”
“什么另有其人?”
“嘘。”
谭怀柯招呼着周问琮落座,便与他告了罪,从雅间里出来寻人。
大家都来给她撑腰,自然要好生谢过。
她给胥观白取来盛好热菜的食盒,递到她手中说:“多谢观白娘子捧场,也替我多谢你家女君容赦之恩。”
皇后殿下能让她把这间铺子开起来,谭怀柯已是感激不尽。
胥观白冲她笑了笑:“恭喜开张,来时我都有些恍惚了,以为自己还在张掖郡。”眸光移向雅间阖上的门,她说,“秦王也来了。”
谭怀柯叹道:“是啊,难得大家又齐聚在了焉知肆。”
送走了胥观白,谭怀柯又去敬了阿伊沙一卮酒:“多谢大王子殿下替我解围。”
阿伊沙挑眉:“解什么围?我来吃饭罢了。”他指了指肉串说,“这儿的调味不如张掖那家店,你跟厨子好好说说。”
谭怀柯答应着:“下回殿下来了,我们单独给你调味。”
阿伊沙意有所指地说:“这铺面到了你手上,各种曲折难免落人口实,近来可能有些传言不太好听,你别往心里去,让那些疏忽大意的人自己去找补。”
谭怀柯没听明白:“啊?什么传言?”
阿伊沙瞥了雅间一眼:“你自己去问问就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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