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静过后春夫人忽然哂笑:“原来是后悔了。”
司梵沉默着,春夫人语气轻飘飘的。
“后悔又能如何?你们具体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,但是作为一个女人经历城堡的事,而且始作俑者和自己的男朋友有关,她不会原谅你的。”
“还有,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,后悔都是最无用的东西。”
司梵攥紧手指,被他重新戴回的佛珠几近被他捏碎。
“我要找到她。”
“那你可要尽快,”春夫人收起那点感慨,语气又恢复往常的漫不经心,“卡特利庄园昨天亮了一晚的灯,医生进进出出,好不容易把索兰救回来。”
司梵眼皮微动,“妈,你是不是还有事没告诉我?”
春夫人低低地笑出声:“我等你的消息,我要尽快离开司家,这可是你答应过我的。”
好半晌司梵说了一句好。
“不过,就算如果她真还活着,你又顺利找到她,你要怎么做?我是司家家主的合法妻子,依然被司家摁着头喘不过气。她呢?你把她接回来金屋藏娇?给她冠上情人的名头?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?司梵,你的喜欢和后悔,如果只是这样,不如趁早放过你们彼此。”
说完这些春夫人挂了通讯。
“少爷,我们到了。”
“嗯,”司梵声音很低,“打给付简一。”
“好的。”
司机拨通付简一的电话,等着对方接的空挡,他小心扫了一眼后视镜。
矜贵的司家继承人,整个人笼罩在阴郁中,淡淡盯着窗外,侧脸绷紧,青筋从脖颈露出,就像是在忍耐极度痛苦的事。
司机心里一抖不敢再看。
“喂?是不是司少到了?”
“付少,我和司少”
“问出什么了?”司梵打断他们,接过通话,“我时间不多,没功夫听你说废话。”
前排的司机打了个寒噤,默默将隔板升起来。
这天,陈泊言终究没有实现愿望。
司梵根本连面都没露。
“咱俩也算发小,虽然有竞争但感情是有的,我确实想帮你,但我刚才就说了,司少现在耐心不太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