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的红肿,却又割裂般在得意的笑着。
“这就是报应!”许母看着许旭,语气中满是嘲讽,“平日里你只顾着和那狐媚子鬼混,这下好了吧?”
“都给我滚!”
许旭抓起案上的脉枕砸向大夫。
“滚出许府!”
他胸中的羞辱感化作滔天怒火,“尤其是你——”
他指着许母,“若不是你昨夜胡闹,何至于此?”
许母还在笑,“你倒怪起我来了?若不是你宠妾灭妻,醉心温柔乡,能得这荒唐的病?”
看着这场闹剧,虞凌云凤眸越发明艳。
许旭的绝望,许母的疯狂,慕离的后悔,像极了前世她虞家个中人的状态。
如今倒是轮到许府自己人挖坑了。
“父亲息怒。”
虞凌云眼中十分恳切,一点也没有嫌弃和嘲笑的模样。
“大夫说须得清心,不如让雪儿去取些六安瓜片?”
许旭被这话再一次伤害。
于是,开始在院里气急败坏。
晌午时分,前院的大夫们早已作鸟兽散。
虞凌云站在廊下,看着许旭踉跄着往西苑走,慕离慌忙跟上,却被许母一把推开。
“姑娘,您早就料到会这样?”
雪儿小声问道。
虞凌云摇了摇头,轻笑着道:“谁能料到,醉春散配着撒泼打滚,竟能闹出这般好戏?”
谁也没料到,否则,都督也不会请这么多大夫来到院中,这么多人,哪儿能各个都封口?
许旭的不举,将让他在朝堂上沦为笑柄,而慕离的谋划,也将随着这荒唐的病症化作泡影。
路过池塘,虞凌云听见许母的骂声从后院传来。
“你以为怀上了孩子,就能压我一头?我告诉你,许家的主母,只能是我!”
虞凌云勾了勾唇。
终究是困兽之斗罢了!
……
终于来到了三月末,夜雨刚过,朱雀大街石板上还凝着水痕。
虞凌云立在那幽微铺子前,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、逶迤铺开的十里红妆。
纯金镶边的木箱足有百具,抬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