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许母打发走,也不知今日怎的了,那火烧得如此之旺!
可许母却死死抱住他的腿,大喊大闹,骂他是个负心汉。
许旭憋得满头大汗,醉春散与怒火交织,让他眼前发黑。
可药性让他手上使不上劲。
他一边骂着,一边用力挣扎,却怎么也摆脱不了这个泼妇。
慕离见状,慌忙扶住他,却被他一把推开。
“滚!都给我滚!”
屋子里一团乱麻。
话音刚落,许旭身子一软,栽倒在床榻上,喉间发出一声闷哼。
最终因为气血攻心,憋晕了过去。
翌日,春风和煦。
阳光透过淡薄云层,洒在许府的庭院里。
虞凌云神清气爽走去前院,昨夜后院那场戏如此激烈,此刻却静得反常,她当然得去瞧瞧。
刚穿过洞门,就见院子里站了七八个人,皆是陌生面孔,只是腰间的木匣子倒是出奇的一致。
虞凌云心中有些猜想,便谴着雪儿前去问询了一番。
之后,雪儿挤开人群回来,脸色古怪得像吞了中药。
“夫人,那些是……京城各处的大夫,说是许旭清早让人挨家请的。”
虞凌云挑眉,许旭可是妥妥的守财奴,能让他不顾钱财请这么多大夫,定是出了大事。
莫不是许颜良体内的月涟草毒性发作?
还是昨日那场笑话,闹出人命来了?
拨开最后一道人影,虞凌云便看见许旭脸色白得像纸,发冠歪在一边,肥胖的身子哆哆嗦嗦。
一旁的大夫正在认真仔细的切着脉。
“父亲,您这是生病了?”虞凌云佯装关切。
然而,许旭眼神涣散,根本没听到她在说什么。
半晌,老大夫捋着胡须,啧了一声,无奈道:“大人这脉……怕、怕是欲火淤积,不得宣泄,导致宗筋弛纵。”
“宗筋弛纵?”
许母声音带着幸灾乐祸,“大夫不妨说得明白些,我家老爷是不是——”
“不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