锵有力喊出了最后这一声。
此时,赫连辰低醇的声音传来,成了压死将那太监和世子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世子殿下所谋划之事,却是想踏着女子的尸骨上位,阴沟里翻船倒也正常。”
他坐在席间,漫不经心执起酒盏,看了眼脊背直挺的虞凌云。
小狐狸搭的戏台子,越发精彩了,
“将这大逆不道的太监,拖下去,斩!”
二皇子从牙缝里挤出的判决。
这分明是虞杨两家与太子精心谋划的一场阴谋!
他们费尽心机,只为将他安插在司礼监的势力拔除,好削弱他在朝堂中的势力。
真是好算计!
可假造圣旨这罪,万不能与自己有半分关联。
二皇子一边忍痛割爱,一边将一半罪责怪到了侯府身上,可以说是一点情面也不留。
“安定侯府居功自傲,治家不严教子无方,假造圣旨本是抄家大罪,然念及安定侯往昔平定高句丽于国有功,判其全家流放,至于世子殿下……罪无可恕,着令明日午时问斩,以正国法!”
听到此结果,赵笙婉心中的那口气,终于是呼了出来,但表情却带着苦涩。
从小她自诩最讲义气,最护短,却不会辨人心,尤其对同为女子的人……更是恶意满满。
高台之上,云雁公主提着嫁衣缓缓走下,俯身搀起跪地之人,面上笑得温和。
“你差点害死虞姐姐腹中的孩子,虞姐姐心善选择放过你,可本宫亦不会心软,这皮肉之苦你定是要吃的,你服也不服?”
赵笙婉摇摇头,“却是该打,打我这双识人不清的眼和蛇蝎的心。”
“二哥。”公主站起身走向二皇子,眼中又恢复了骄纵之色,脆生生道:“既然赵笙婉老老实实认了罪,倒也能从轻发落,二哥,你觉得呢?”
二皇子只觉待得一刻都嫌多。
于是不假思索道:“赵司徒骄纵子女,便罚他克扣俸禄一年,至于赵笙婉,不分青红皂白就陷害忠臣之女,判她杖责十五大板。”
言罢,衣袖一甩,满脸不悦大步离去。
眼见着热闹看完了,众人这才真正收心打道回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