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源出鞘的利刃正对杨慧脖子。
“三息之内灭火,否则我便会行使大理寺最高职权,先斩后奏!”
杨云长哪儿受过这气,一条走狗而已,凭什么这么好横!
于是,他立刻怒气冲冲就要去揍人,“你找死!”
“别冲动,我们杨家行得端坐得正,这只是一些给祖母裁寿衣的料子和旧衣裳罢了,去,灭火,免得大理寺再咄咄逼人,恼得人心烦。”
捻住堂弟后领,杨慧朝着一众下人使了眼色。
火灭后,薛源用剑尖挑开滚烫的灰烬。
什么都没没有。
就在此时,在各处搜查的衙役们也都前来禀告:“什么都没找到。”
“看到没?”杨云长得意挑眉,歪着嘴巴欠揍道:“打的就是你这狗仗人势玩意的嘴脸!不过,看在表姐的面子上,你给我们道个歉,这事儿就算结了,否则——”
薛源也没恼,将剑收回鞘中,状似随口一提,“事情真相如何你们自己清楚,只是……当今陛下是病了,不是死了,诸位还是收敛一点为好,免得头上的脑袋,不够你们掉的。”
见着衙役走完后,杨慧拍拍胸脯,这才真的松了口气。
“堂弟真是长大了,要不是你拖的那一时半会儿,我还真不一定能将圣帛的灰烬掩盖住,再从偏门绕至大门,已为自己洗脱嫌疑。”
杨慧理了理被她抓乱的领子,眼中闪过阴狠。
据太子殿下透露,那贱人腹中的孩子,八成是都督的。
她未来是要做皇后的人,也怎么会允许她那个孽种,成为她孩子把持朝政的隐患?
……
大理寺诏狱。
刺眼的光顺着通风窗投射下来,赵笙婉抓着铁栏,盯着一旁闭目养神的虞凌云,嗤笑道:“怀着野种坐牢的滋味如何?你猜这孩子生下来会不会喊狱卒作爹?”
虞凌云眼皮都没抬,指尖在腹部轻轻敲点。
她布置宴会时,公主正殿的木地板回声沉闷,说明那时地板分明是实心的。
又如何一夜之间被虫蛀空?
除非有人趁她不在,替换了底层结构
“装什么清高!”
赵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