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拥挤。
汴河倒映着家家户户的灯笼,小摊贩的铺子缀着红绸,将冬日寒意都变成了暖意。
“我家那口子就爱吃红烧鱼,年年有余,图个吉祥。”
“今日我夫君可是花了大价钱买了曾老板的盐,这盐可有祥瑞,才是真图吉祥!”
坐在幽微铺里,虞凌云把玩着算命签,有一搭没一搭听着市井闲言。
这七天以来过得倒是清闲,只是今日,是她重生后第一个除夕,她不想、也不愿在许府过。
“狐狸公子。”
温润的声音传来,虞凌云转头看去,就见周景和逆着人群而来,发冠被挤得歪斜着,脸上却是带笑,“杨御史已将女科细则呈递礼部,只是”
他连续来了几日都没见虞小姐,今日本是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,没想到她真的在铺子里。
“只是什么?”虞凌云放下竹签,面具下的神情认真。
他在太子逼宫计划中,可是一枚重要棋子,绝对不能出任何岔子。
见人迟迟没说话,虞凌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竟发现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肚子瞧。
她凤眼一冷,“周大人,到底如何了?”
腊八宫宴那日,她孕肚分明已显怀,如今却
他耳尖蓦地发烫,“只是对下官仍有疑心和试探,前日竟让下官做誊抄名单这样无意义的事情。”
虞凌云指尖敲着桌案,他不认识杨御史,杨御史却认识他,这是害怕周景和想伺机报复。
“照旧行事便好。”
他没有直接将周景和调走,就说明周景和的才能对他有很大的帮助。
人总是这般心存侥幸,一边忌惮着被自己害过的人,一边又享受对方带来的好处。
只是他们见面大多靠偶遇,这样总归不太方便,不如今日便把事情交代清楚。
她招着手,示意周景和附耳过来。
梅子香已缠上周景和的鼻尖,他心脏砰砰直跳,脸上泛起薄红,“公子让下官附耳过来,可是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