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魏延,连续三日将马车停在醉春楼后巷。
“小郎君,您的茶。”
店小二低头递上岩茶,瞥见这位俊俏小郎君在看那魏延,好心提醒道:“那位爷脾气可怪得很,不要轻易招惹。”
这魏延脸上总是挂着油腻笑容,挺着大肚子走进了醉春楼。
将碎银放在桌上,虞凌云嗯了一声,便下了楼。
醉春楼中弥漫着惯有的脂粉香和酒气。
虞凌云身着男装,混迹在人群之中,只见那人已经寻了个尚好的位置坐下。
抚了抚肚子,现今怀孕三月,倒是不显怀。
哪怕是显怀,也可以扮有啤酒肚的男人,虞凌云轻咳一声,朝着魏延的方向走去。
“这位大人,你可知道醉春散?”
她表情揶揄,忍着恶心凑近魏延的脑袋。
从四周美人的身体划到她的脸上,魏延的眼睛眯了起来。
而后脸上划过一抹惊艳,这人长得可真俊俏!
“哦?小郎君要这等腌臢之物做甚?”
“自然是寻些乐子。”虞凌云眉眼一挑,活像一个纨绔。
他声音沙哑道:“那你可是找对人了,我这还剩两瓶,三两银子,你要不要?”
真是人不可相貌,这人长得仪表堂堂,竟是一个满心俗气,沉迷烟花柳巷的纨绔。
看他一身锦衣,估计也是哪家权贵的儿子。
那正好可以狠狠敲一笔!
虞凌云不动声色挑眉,此人如此珍视醉春散,还把她当成了同道中人,想借机捞一笔。
“你还卖给其他人过吗?我想比对比对价格,万一你趁机敲——”
“爱买不买,不买滚!我是看你由眼缘才想跟你共同享乐,别不识好歹!”被揭穿心思,魏延火冒三丈,只想把这晦气玩意儿赶走。
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,虞凌云也不想多待,讥诮一笑,而后走出了醉春楼。
如果不是他,那便只剩那个小将军了。
阿风曾说,那将军爱一个人坐在一楼角落喝闷酒,身上挂着一把银剑,剑穗是粉色的,是他从年年房间的床帘上顺走的。
只是问她将军的姓名,她却是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