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很熟悉这里的路,带着他们七拐八拐,走了约一个多小时,找到了一个向下的裂缝。
众人顺着缝隙来到下一层,矿灯照在缝隙壁上,沈瑾清看到四周满是佛龛似的坑,每个凹陷中都有着一团干泥茧,用烂泥粘在坑中。
有的泥茧已经开裂,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的白骨。
这是曲肢葬,古代修大型工程时会死很多人,无法将这些人运出去掩埋,就用这样的方式就地掩埋,长城边上也有不少这样的墓穴。
在这条大裂缝中还延伸着一些小裂缝,他们挤进小裂缝中,抄近道进入了另一条井道。
这里的地下蓄水系统很复杂,好在有个认路的人领路,途中他们也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记号,一看就是大张哥的手笔。
沈瑾清现在对张启灵的记号已经能看懂个七七八八了,真让她自己走,她靠着这些记号也不会迷路。
在井道中行进是一件很无聊的事,又走了约莫两三个小时,一直没有任何危险出现,无邪索性叫停队伍,几人在原地休整一番。
昨晚又是一夜未眠,他们现在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夜颠倒的感觉,胖子在地上铺好布,几人七横八竖地躺下,就这么睡了起来,连吃东西的功夫都没有,张启灵一个人抱着刀在火堆旁守夜。
这一觉睡得很安稳,四周封闭的空间让沈瑾清安全感倍增,就是醒来后浑身酸痛,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伤口的疼痛。
身旁是胖子的呼噜声,守夜的人已经换成了黑瞎子,张启灵则是靠在一旁的井壁上闭目养神。
沈瑾清坐了起来,从包里翻出一包饼干,简单地垫吧一口,她站起身来,小心地绕过地上的其他人,溜到了黑瞎子身旁。
“换我来守了。”
沈瑾清咽下口中的饼干,很自觉地要替换掉黑瞎子。
他们没有固定的轮换时间,就是简单的谁醒了谁来换,现在她醒了,就是她来守夜。
黑瞎子伸了个懒腰,起身在沈瑾清脑袋上拍了一下,嘱咐道,
“枪握在手里,随时注意四周,看到蛇就跑……算了,你这腿现在跟四级伤残也没什么区别了,看到蛇你还是喊人吧。”
“……”
不是,他一个瞎子还好意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