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女是为您着想啊!”
燕云意松开手,直起身,冷哼一声:“为我着想?潇潇,你心思,我心里有数。”
她转过身,背对周潇,眼底闪过一丝危机感,低声自语,“徐川,黑影军……这小子,废了还能攥住这么大一股势力,我倒是小瞧他了。”
她顿了顿,转头看向站在殿角的德公公,声音冷得像刀子。
“德全,去镇北侯府,传我的口谕,让徐川即刻入宫。我倒要瞧瞧,他这废人,手里攥着黑影军,到底想干什么。”
德公公闻言,赶紧低头应道:“是,陛下。老奴这就去。”
德公公这话应得恭敬,声音尖得像是从嗓子眼里硬挤出来的。
他弓着身子,低头退出了御书房,步子快得像是脚底抹了油。出了殿门,他抹了把额上的冷汗,回头瞥了眼那扇沉重的朱漆大门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味儿。
这老太监跟了燕云意半辈子,深知她那性子冷得像冰碴子,今儿周潇一番哭诉,显然是戳中了她的心病。
黑影军归了徐川,这事儿可大可小,德公公心里掂量着,嘴上却不敢多说半个字。
他带着几个内侍,坐上一顶青布小轿,晃晃悠悠出了宫门,直奔镇北侯府。
轿子颠得他腰酸背痛,可他不敢吭声,只攥着那卷明黄的口谕,眼珠子滴溜溜转着,心里盘算着这话该怎么传。
风吹过轿帘,卷进一股子初春的寒意,他缩了缩脖子,低声嘀咕:“徐川啊徐川,你这废人,可别让咱家这把老骨头难做啊。”
镇北侯府这边,酒香还飘在院子里,酱牛肉的味儿混着淡淡的酒气,让人闻着就有点馋。
洪烈阳坐在台阶上,抓着块牛肉嚼得满嘴流油,酒葫芦挂在腰间晃荡。
他一仰头又灌了一口,抹了把嘴骂道:“小兔崽子,这酒淡得跟水似的,你是存心寒碜我这老酒鬼不是?”
徐川刚跟着德公公出了门,院子里只剩洪烈阳和徐轻。
徐轻站在一旁,手里端着个酒壶,笑眯眯地看着这老头子耍酒疯。
她刚想开口劝两句,院门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紧接着轿子落地的动静儿响了起来。
洪烈阳耳朵一动,眯着眼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