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们在地上痛苦地翻滚、哀嚎，唐轩的眼中没有一丝波澜，只有复仇后的畅快与满足 。
避难者们挤在空地的阴影里，二十多张面孔在火光下泛着青灰。最前排的中年女人攥着块带锈的钢筋，指节发白却始终没敢往前迈一步 —— 她怀里还抱着个缺了半只耳朵的布娃娃，正是三天前八嘎当抢走她四岁女儿时，孩子手里紧攥的最后物件。更远处，有个少年的左眼蒙着血糊糊的布，那是被八嘎们用枪托砸出来的永久性失明。他们的衣裳全是破破烂烂的灰黑色，像是被抽干了所有色彩的行尸走肉。
他们迷茫着，迟疑着，看着宛如杀神的唐轩、李雪，看着三个瑟瑟发抖的小八嘎，却无一人敢上前。
唐轩看在眼里，心痛和怒火同时在心中翻涌。
“看看他们的手！” 唐轩突然抬脚碾住一个八嘎的手腕，骨节碎裂声让所有人眼皮猛跳，“你们谁没有被这畜生用这只爪子欺负过？” 他踢向另一个缩成虾米的士兵，那人腰间还挂着一个小巧的银镯子，“这镯子本该戴在你们女儿的手腕上 —— 而现在，你的女儿就在地下室，被他们挖心掏肺做成了标本！”
“现在他们就在这里，你们难道还不敢复仇吗？”唐轩手一直那个独眼少年：“你，不就是少了一只眼睛吗，你的手断了吗？伸到裤裆里摸一摸，还他妈是不是男人？还有你、你、你------”
寂静像块浸满血的抹布，慢慢堵住所有人的喉咙。中年女人怀里的布娃娃突然 “啪嗒” 掉在地上，她盯着八嘎腰间的银镯，喉咙里发出像被掐住的猫一样的呜咽。那个独眼少年忽然蹲下身，指尖抠进地面，不停的扣动，直到十指带血，抠出了一个简易的用铁皮磨成的刀片。
“他们现在连枪都没了！” 李雪突然扯下头盔，露出清秀的脸庞，“我一个女人都敢与他们生死搏斗，你们怎么了，脊梁断了？”
“啊------”撕心裂肺的喊声突然想起。
第一个动手的是那个抱着布娃娃的女人。她突然发出一声不像人能发出的嚎叫，扑向那个挂着银镯的小八嘎，指甲深深掐进对方的眼窝。当小八嘎惨叫着扭动四肢时，她竟一口咬在对方的手腕上，随着血肉撕裂的 “嗤啦” 声，半块带血的皮肉被她吐在地上，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