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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退两步,我跪倒在地,冲着门口磕了几个头。
“妈……我会送你走的。”
人死灯灭,死者超生,她得去投胎。
“棺生?”喃喃话音再起,透着一股浓郁的喜悦。
“妈不走,妈怎么能走呢?妈要守着你啊。”
“你是妈身上的一块肉!”
“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,可你不能忘了妈啊!“
敲门声咚咚咚的加速,这哐当哐当的声响变大,另一侧钉着符的刀,居然都在微颤,似乎要掉下来一样。
苟驹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在我身边儿,瞄着门缝外,他额头上汗珠豆大一颗,眼中都透着惊悚。
“红的……我的妈呀,是血煞尸……”
“小陈,你的符要顶不住了,你别招她,赶紧别招她了。”
“她要进来了!”
我和苟驹接触的时间不算短了,哪儿见过苟驹这般惊悚的模样?
“棺生?棺生?棺生!”
咚咚咚咚!
哐哐哐哐!
我妈已经不是在敲门,她是在砸门!
喊声不再是哀伤柔弱,是尖叫,是怨毒的哭。
“开门!”
“开门!”
“开门啊!妈要进来,让妈抱抱你!”
“有妈的孩子像块宝,没妈的孩子是根草,你是妈身上的一块肉!”
院门,开始渗血!
农具屋门上的符,开始发卷,似乎要变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