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雪慧虚弱的勾起唇角，苦笑：“我看见你了。”
看见你躲在暗处不敢出来，看着你只留下一抹背影，甚至连一个电话都不曾打出去。
“为什么？”她一直都想问娄月惠，为什么视而不见。
一开始的惊慌，娄月惠很快平复下心情，眸光平静，更是一丁点表情没有，“没有为什么。”
她见识过太多人性的恶，父亲说过，做人不能太优柔寡断，有些朋友该断则断，只有足够利益才能维持一段关系。
所以她那天本来是想跟平雪慧说清楚，路归路，桥归桥，却没料到会正好看见她被绑走。
那一瞬间她确实存了救平雪慧的心，这才追上去，可后来……
“雪慧，你要明白一个道理，利益是最长久的东西，我不能因为你，得罪他们，至少那时不能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
“你知道我爸有多严格吗？其实我何尝不羡慕你有那么好的父母，就算贫穷又如何，我真的没有办法，你要体谅我。”
娄月惠没有说的是，平雪慧太干净了，在那般苦难的情况下，还能铺垫出阳光大道，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，产生了强烈的嫉妒。
所以当她看见平雪慧受欺负的时候，才会犹豫，最后无动于衷。
她亲眼看着，平雪慧眼底最后的一丝光彻底熄灭了。
“你撒谎。”
这是平雪慧跳楼前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。
……
一切的回溯片段到此结束，他们没有看见平雪慧摔下去的模样。
娄先生恍若隔世的偏过头，难以置信的看着引以为傲的大女儿，“你，真的那么做了？”
此时的娄月惠哪还有半点恐惧，显然从记忆里找回了自己，她最多害怕，这些都被别人看见。
“爸，我……”
“你别告诉我，刚才那些都是假的。”
娄先生根本不能相信，他是教过女儿经商之道没错。
可那不代表人的良心都没了！
一阵头晕目眩袭来，他扶住额头，右手堪堪扶住楼梯扶手。
“慧慧，你实话告诉我，那些都是不是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