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镇中军指挥若定,而她则在后方伤兵营里救死扶伤。银针穿梭间,时常能听见帐外将士议论战况——
“邪了门了!咱们每打一处,北凛守军就跟无头苍蝇似的!”
沈洛泱缝着伤口轻笑。北凛边防图,此刻正在君屹手中化作最锋利的剑。
北凛军队节节败退,不到一月,王都城墙已近在眼前。
最令人称奇的是,东昭与北齐联军所过之处,百姓竟箪食壶浆相迎。
原来北凛朝廷为阻联军,竟下令焚烧自家粮仓,铁蹄踏碎的尽是平民茅舍。
破城这日,沈洛泱特意换了身戎装。玄甲衬得她肤白如雪,腰间却配着把淬毒的柳叶刀——她要亲自见见北凛三皇子李兆川,那个折辱昭和姐姐的畜生。
“那畜生不值得脏你的眼,我自会让他生不如死。”
沈洛泱抚过刀柄上镶嵌的东珠:“我要亲手敲断他的骨头!”
当年昭和姐姐为她出头,今日,她也亲手为她报仇。
沉重的宫门轰然倒塌,扬起漫天尘埃。
北凛老皇帝歪倒在龙椅上,嘴角溢出的黑血已凝成冰晶。
几位皇子被铁链锁着跪在大殿中央,李景沅猛地抬头,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踏入殿中的身影。
“君屹!”他嘶哑的声音在空荡的大殿回荡,脖颈青筋暴起。
沈洛泱缓步上前,“好久不见啊,太子殿下。”她唇角含笑,眼底却凝着寒霜。
李景沅直接无视她,充血的眼球只盯着君屹:“成王败寇,要杀要剐随你!”铁链哗啦作响,“但让孤当个明白鬼,到底是谁背叛了孤!”
君屹冷声道:“没人背叛你。”
“放屁!”李景沅突然暴起,又被侍卫狠狠按回地面,“你们怎么可能对每处布防了如指掌!”
沈洛泱蹲下身,绣着金线的裙摆扫过李景沅染血的手指:“李景沅,你这一生最错的,就是看轻女子,把女子当作玩物。你不该掳走我的。”
李景沅瞳孔骤缩。
“东昭晋阳温氏女,过目不忘。恰巧,我跟我娘一样。”
“贱人!”李景沅突然暴起,铁链勒进皮肉也浑然不觉。君屹一个眼神,侍卫立即将人拖了出去,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