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君屹看向外围和城楼上,来了许多送行的百姓和将士亲眷,却不见那道身影。
沈淮安低声问:“皇上,您在等人?”
君屹收回目光,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。
“皇上!”
这时,外围一个声音传来,君屹猛地看去,皱了皱眉。
不是沈洛泱,只是她的丫头。
沈淮安皱眉,正要呵斥,却听君屹开口道:“让她过来。”
士兵放了个口子,桃染匆匆上前,走到君屹跟前福身行礼,随后呈上一个荷包。
“皇上,这是小姐……”找人绣制的。
不等桃染说完,君屹已经把那丑荷包拽进手中,方才的失落一扫而空。
“皇上,小姐进宫去陪太后才没来送行……”桃染解释道。
“朕知晓了。”君屹把荷包贴身放好,转身翻身上马,快步离去。
等君屹离开,沈淮安走到桃染身边皱眉问:“洛洛又给皇上绣了荷包?”别是死灰复燃吧?
桃染压低声音道:“是绣娘绣的。”
沈淮安明白了,他就说自己女儿看着乖巧,实则是头倔驴,难哄得很。
木尚书上前道:“丞相,我们还是回去商议粮草一事吧,也不知这场仗要打多久,先送去的粮草只够支撑两个月,还是得尽快筹备下一批粮草,还有将士们的冬衣也要早做准备。可现在国库实在没多少银子……”
沈淮安转身往回走:“就是饿死我们自己也不能让皇上和将士们挨饿受冻,吃不饱穿不暖,拿什么和北凛打!”
……
烈日灼空,黄土官道被晒得发烫,马蹄踏过时扬起细密的烟尘。
陆从文策马上前,铠甲内衬早已被汗水浸透,他抹了把额头的汗珠,低声道:“陛下,日头太毒,将士们的水囊都快见底了。不如休整片刻?再这么赶下去,人和马都吃不消。”
一旁司瑾的脸被晒得通红,闻言立刻哀嚎:“师兄——我嗓子都要冒烟了!再这么晒下去,我就要变成肉干了!”
君屹抬眸扫过身后疲惫的军队,终于抬手:“传令,前面密林休整一刻钟。”
几人下马走到道旁树荫下,陆从文仰头灌了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