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切。”
小孩打了一个喷嚏,用手擦擦鼻涕,继续甩着手里的树枝,嘴里哼着小曲,走在田间小路上。
火红的夕阳撒在他身上,像是母亲的怀抱,一点也不炽热,只是温暖地将他拥在怀里。
他走到半截,停下来,抬头看天,满天的云彩仿佛发了大火,又像是娇滴滴红艳艳的小姑娘,在向他招手。
“走水咯,走水咯。”
“瞎喊什么呢?赶紧回来吃饭!”不远处的房子里传出一声叫喊。
小孩感觉声音好熟悉,好像经常听,但是又好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了。
他感到胸口发闷,传来一阵阵刺痛,好像心里缺了一块,再也找不回来,满腔的委屈化作泪水,从眼角决堤,止不住地流下。
许久没有闻到的熟悉的饭香味传入鼻中,他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。
“妈妈!”
他哭喊着往家里跑去,树枝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。
屋里的母亲听到声音,立马丢下锅铲跑出家门,看到跑来哭泣的孩子,俯身抱在怀里。
“诶哟,这么大个孩子哭什么哭,不哭了不哭了啊,妈妈抱,我们回屋,跟妈妈讲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父亲也走出门,笑骂两句,摸摸他的头,把头发整的一团糟,露出满意的笑容。
母亲瞪了他一眼,父亲哂笑两声,拥着妻儿回到家里。
房门关上,里面传来一家人的欢声笑语,炊烟断了来源,越飞越高,越来越淡,回到了天上。
又一个肉块化为白烟,李寻清瞄了一眼,便收回目光继续用血画符。
她的食指伤了好,好了伤,刀口卷刃,伤口结出厚厚的血痂。
她的呼吸慢慢变轻,许久才呼吸一次,眼睛渐渐失去神采,只能时不时摇头,保持精神。
无数幻象冲击着她的大脑,流出的血液带走了坐标辐射的能量。
此时蚕食她生命的坐标反而成了她的守护符,用尽全力供给她的身体以生机,保护她的大脑。
终于,她又摇了摇头,却怎么也晃不清楚模模糊糊的景象,一时间两眼发黑,天旋地转,歪倒在地,没了动静。
那无数只手在空中一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