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这几个黑衣人说话!”皇帝命令道。
李砚安把几个黑衣嘴里塞了布条的黑衣人带过来。
皇帝指向其中一个,李砚安扯掉他嘴里的布团。
黑衣人知晓皇帝的身份,身体开始抖动,形如筛糠。
“你说!”皇帝眸底漾开杀气,怒目灼灼盯向黑衣人。
黑衣人喉头一紧,吞了口水,结结巴巴开口:“我们……我们本是流寇,去年三墩村遭遇洪水,房屋垮塌、道路尽毁,村民死得死,伤得伤,活下来得也走得差不多了。”
“我们老大,就是周禹就带着我们在这里埋伏,碰到过路的人就打劫,以此为生计!”
皇帝眉头紧蹙,面色森寒,“你们前后打劫了多少人?”
“记不太清了,大约五十多人吧!”黑衣人眼光闪躲,含糊回道。
“那这些人呢?”
黑衣人瞥了瞥皇帝的眼色,“自然……是杀了……”
皇帝气急败坏,转头呵斥县令,“听听!短短一年之内杀人越货五十多起,你这个辖官是怎么当的?”
“下官……下官失职,请皇上降罪!”刘金不再挣扎,放弃辩解。
邱予初立在旁边听完,隐隐觉得很奇怪,一县辖官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地盘少了这么多人呢?还是说有意忽略?不过他一个县令哪来这么大胆子?看来另有隐情。
果然,皇帝看着匍匐在地的刘金,怒极反笑,“你一个县令这么大胆子?你就不怕株连九族吗?”
“皇上饶命!皇上饶命!下官说……请不要累及家人”刘金痛哭流涕,无限哀求。
皇帝站起身来,负手而立,死寂的语气幽幽开口,“那就由不得你了!”
“皇上,是知府李如贵!他用我家人安危威胁下官不准干涉此事,且每月给下官分一块金子和很多珠宝!”
“下官知道此等罔顾人命迟早会出事,财物从来都不敢用,放在府衙书房中,皇上派人查看即可。”
“此外,下官实在不敢苟同此等做法,将被害人员名单和财物通通记录在案,以备来日调查!”
“呵……”皇帝震怒,“你明知道李如贵已死就把所有罪行推到他身上,妄图逃脱罪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