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,离她不过寸余距离,邱予初猛地站起来,扯住衣角,定睛一看,愣在当场。
竟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,衣衫褴褛,面容憔悴,深深凹陷的双眼怯生生地盯着她。
“你跟着我干嘛?”邱予初眉头轻蹙,心下生疑,质问道。
那小孩听到邱予初发问,转身跑向另一条小巷子,她立马追出去……
“别跑……别跑了……”邱予初扶着胸口,上气不接下气。
那孩子就像没听到一般,继续狂奔,小小的身影在狭窄的巷子里东奔西蹿,竟然渐渐与邱予初拉开了一段距离。
邱予初大喊:“你跑吧!鬼鬼祟祟,不敢现身,真没劲!你跟踪我难道是闹着玩的吗?你肯定找我有事!我走了,你就没机会了……”
邱予初实在跑不动了,弯腰靠在墙上,大口吸气。
片刻之后,邱予初渐渐平复呼吸,在巷子里等待许久,仍是没有看到那个小孩子回来,正欲离去。
“你是十公主吗?”稚嫩的声线吸引了邱予初的目光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邱予初转身,眉心一拧,觉得事情不简单。
“我在白府庄园查看几天了!”那小孩撇了撇嘴。
随后,小孩子“扑通”一下跪在邱予初面前,“请为我父亲做主!”
邱予初愣住,他父亲?伸手搭在小孩子胳膊上,将他扶起来,“起来!慢慢说!”
“我叫魏迟,我父亲魏安,在余杭府衙当师爷,一年前去府衙上工之后,再也没有回来。”
“我跟母亲去询问过父亲的同僚,他们都说父亲出远门办差去了!可是他分明就是去了府衙……”魏迟澄澈的双眼蓄满泪水,眸底燃起熊熊恨意。
“你们确定他进府衙上工了?会不会是……”邱予初听完很是疑惑。
“不会……那日早上,父亲出门仅仅带了两支毛笔和一本书,如果是去办差怎么能不带换洗的衣物呢?”魏迟打断邱予初,坚信他自己的说法。
“而且,有一次我借口进府衙,发现父亲的平常所用之物尽数消失不见了,连一丝痕迹都没有。
这不恐怖吗?
在后院一棵桃树下草丛里,我发现了一截毛笔,正是父亲那天早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