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起温洛来,眸含清水,脸若秋月,身量苗条,楚瑶款摆,一言一行间,态若自然,望着人时十分诚挚,倒是有几分至怀无伪。
“温姑娘,我想,你当真,是个妙人了。”临走时,萧兰蕤又露出那标志性的笑。
“我想,下次咱们,还会再见面的。”
这话没头没脑,秋雨挠挠头,“夫人,这郡主是何意思?”
温洛揉了揉腰,有些酸痛,却不太在意,“也许,是想同我结交。”
秋雨似懂非懂,看着温洛不在意的模样,好奇问道:“夫人不厌恶郡主吗?”
听到这话,温洛顿了顿,“厌恶?”
秋雨点了点头,“郡主和世子爷有婚约,且老缠着世子爷,且在外头的名声也不好听……”
温洛点了点头,“你说的倒是也有道理,只是,我确实不厌恶她,说到底,我倒是觉得,她有几分可怜。”
秋雨有一瞬间的错愕。
温洛剥了一个酸李子,还是青色的果皮,被酸得呲牙咧嘴,吃了一个却又停不下,见秋雨呆愣住,这才把那盘李子推远了些。
免得晚上吃不下,顾晏之又得皱眉。
口出了嘴,温洛解释道:“我说她可怜,这话不假,她一个女子,又被送去和亲过,虽不知她如何回来,但和亲,能有几个落个好结局?其间所受的苦头,也不是一两句能说清……”
“世人又以这样的眼光来瞧她,想来,她不在意,但恶语伤人六月寒。”
秋雨似懂非懂点了点头,“姑娘,您就是心太善。”
温洛笑了笑,摆了摆手,示意她不用给自己拿李子,她不吃了。
……
“虚延大师,许久不见,贤亲王可还康健?”萧兰蕤屏退左右,慢悠悠地开口问道。
虚延双手合十,“多谢郡主观念,一切安好。”
看着面前那一杯由萧兰蕤倒过来的清茶,虚延顿了顿,问道:“只是,不知郡主,找贫僧,所为何事?”
“那虚延大师,去国公府,又所为何事呢?”说着,萧兰蕤把那杯茶,往虚延前面推了推。
见虚延脸上未变,淡淡道:“虚延大师,不必着急,慢慢想,先喝杯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