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只能便宜顾绥之,在他这里最后博一点好感,说不定,关键时刻,用得上他。
闻言,顾绥之已经感动到无以复加,千言万语汇做一句:“我等你回来!”
她不想回来这里了,也不想因为顾晏之那蹩脚的借口,而失去少得可怜的自由。
目送顾绥之的背影消失。
温洛抹去眼泪,眼神淡漠,“我可以替你去找什么所谓的神医。”
她顿了顿,看了一眼还在兴头上的顾绥之,声音虽清冷,在干脆之余却透着微冷的颤抖:“但是事成之后,我也有一个条件。”
“你认为,一个卑贱的丫鬟,有什么资格和本世子谈条件?”顾晏之声调淡淡,听不出喜怒。
但是温洛知道,他对自己,向来只有轻蔑。
“我不敢夸大和妄言,但是我不仅可以替你找人,也能找出背后指使之人,以身入局。另外,我也略通一些医术,听闻大老爷腿有旧疾,我可一试,为其医治。”
她的眼神清澈微润,仿佛替自己说情的千言万语都汇聚在了这一双清眸之中,神色认真而笃定。
只是,那欲盖弥彰的颤抖,暴露了她的害怕。
这不论是谁的棋子,终究太稚嫩了。
“呵,”顾晏之笑了起来,“你已身在局中,又何谈以身入局,那些事,你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力吗?”
“哦,”他话音一转,似觉得有些好笑,“倒是忘记了,偌大都畿比你医术好的大夫如过江之鲫,你又如何笃定可医治好父亲。”
“你太过狂妄了。”顾晏之轻飘飘地给温洛的命运下了定论。
“不,我绝非狂妄。世子可否信我一次,若不能医治,我可立个军令状,提头来见,世子也再惩治我不迟。”
温洛在说这些话之前,她调查过、也在老夫人那伺候时,近距离看过老爷的腿。
左腿扭曲的角度让人惊骇,而为何不正骨的原因,她还要望闻问切过才明白。
这一次,她便赌一次,赌这天道有仁,不然怎会给她一次多活的机会。
这也才是,她真正所说的,以身入局。
顾晏之听她如此说,不心动是假的,又笑自己有这个念头实在可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