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安,见字如晤,展信舒颜。
此行顺利,一切皆已安排妥当,公子安心。听闻公子去了京城,愿公子安康顺遂,也祝公子玩得开心。
前些日子,那位大人又要了不少钱与人,我已经如实告知爷,并做了记录。
三月会试,大哥也应到了京城,然京城繁杂,恐生变故,还请公子替我等照拂一二,感激不尽。
另外,等二哥到京城时,我也差不多事了,届时再同公子聚乐。
对了,颜姨恰好有事上京,前日便已出发,不久便会到达。
希自珍卫,至所盼祷,怀夕书。”
“竟都恰好要到京城,这般巧合?”
箫瑜安呢喃,放下书信,起身走向床边。
“看来,今年京城会很热闹,但愿不要有什么麻烦吧。”
烛火熄灭,屋内暗下,箫瑜安渐入梦乡。
梦里,箫瑜安又回到了幼时。
婴儿的记忆十分混乱,也越发模糊不清,只隐隐约约记得奔波。
她又一次看到自己在老乞丐去世后,被人用一个馒头拐走,同其他孩子叠叠睡。
再一次在大雨中跌落,昏昏沉沉,陷入黑暗。
不过这次,她“醒了”。
但感觉有些奇怪,有种打瞌睡时的恍惚,又似是喝醉了酒意识不清。
脑袋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封印,浑浑噩噩,失去思考能力。
而后,她走了一段很长的路,天明又暗,太阳与星星交替,时间碎裂……
“安安!”
“姑娘?”
唐清若从梦中惊醒,浑身发凉,她拂过额头,湿了手指。
小荷点亮烛火,递上一杯温水,替她擦拭额头。
“是做噩梦了吗?”
“……嗯,一会儿就好。”唐清若捂着胸口,浅浅啄一口,缓缓放回杯子。
或许是今日与箫瑜安见面,她梦见了安安幼时流浪的模样。
小小的人儿,一身破烂,躲在角落,啃着干裂的馒头……
“安安……”
“哈~”
晨起,箫瑜安打了个哈欠。
昨夜混乱的梦,导致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