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子女三人楞了一下。
这佣人的样子，倒好像是怕他们误会沈凌薇一样。
萧怡宁向来是那个得长辈欢喜的，连忙说道，“阿姨，你放心，我们没觉得嫂子是个苛刻的人。”
“哎！”佣人坐在了石桌边上，浑浊的眼睛里依旧闪着泪花，自顾自的说了起来，“我们小姐啊，是个可怜的孩子。”
“别看出生在这样有钱的家庭里，可有钱又有什么用呢？”
“有钱这件事，只有十五岁以上的人才有体会，当年她父亲离世，母亲被害，她才一岁啊。”
“那么小一个人人，走起路来还摔跟头呢！”
“沈家啊，的确有钱，可是冷冰冰的。沈老常年在外忙生意，家里的佣人都是畏首畏尾的不敢跟她太过亲近，所以她跟本不知道如何跟人相处。”
这话，别人不能体会。
但是萧寒能。
萧寒刚开始有记忆的时候，苏家老爷子还没去世。
苏家当时也算是如日中天。
所以，物质上，萧寒过得极好。
只是苏明申当时不争气，日日被苏老爷子叫去提点，苏母更是只知道享受生活，完全记不起还有一个儿子。
别墅很大。
大到他不敢大声说话，因为稍微大声一点就会听到回声。
冷冰冰。
从来不只能形容温度，更能形容环境给人的压迫感。
同样的冷冰冰，萧寒体会过，所以能共情。
但是萧怡宁不能。
她是家里的小女儿，从小有父母疼爱，又有姐姐宠溺。
虽说假哥哥不争气，但她也付出过真心。
她，是在充满人味的环境下长大的，听老佣人的话也只能悄然的给她顺背，安抚她的情绪。
倒是萧怀山，若有所思的开了口，“你说，沈夫人是被人害成今天这个模样的？你有证据吗？”
听了这话，老佣人霎时间止住了哭泣，反而正色严厉的说道，“琴书小姐看着柔弱，实际上外柔内刚，不是担不住事的人，怎么会被人刺激到疯癫？”
“她就是被人害的。”
萧寒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，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