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是吧?”
电话免提外放着,段之樾眼神贼兮兮地瞥向一旁的岑淮予。
岑淮予想制止他,谁料他脱口就是脆生生的一个字:
“对。”
江晴笙笑了,低低冷冷的。
“哦,让他走好,我会给他烧纸的。”
电话“嘟”一声,被无情挂断了。
病房内,除岑淮予外,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。
大概是真没猜到江晴笙会那么说,段之樾干笑两声,把手机收回裤袋里。
“哎呀,咳咳,呵呵笙笙还真是幽默哈。”
岑淮予紧攥着手里的ipad,冷笑一声。
裴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,想了想又说:“说到底还是怪段之樾,他演得太假了!”
段之樾不服气,“你行你上啊,还怪我?分明是人家笙笙对阿予——”
心直口快,话还没说完就被捂嘴了。
付周泽捂着他的嘴向岑淮予解释,“他说胡话呢。”
“诶阿予,我先带他走了,你好好养病,让沈助陪你。”
说罢,裴珩和付周泽连拖带拽地把段之樾拉走了。
几人前脚刚走,一辆帕拉梅拉就在绿荫路的尽头缓缓驶来。
医院门口的自动识别栏“滴”一声,感应到车牌后放了行。
江晴笙来的路上也很不确定。
从段之樾浮夸的语气来看,车祸应该是真的,但肯定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。
今天在她家门口她那段冷漠绝情的对话后,岑淮予就出了车祸。
江晴笙心里多少是有点介怀的。
即便分开,即便闹得不愉快,她也不想他受伤,至少,是真的希望他平平安安。
车子在驶进车位,江晴笙从车上下来。
段之樾只说了岑淮予在温城附一院,但没说到底在哪个科室,哪个病房。
她去水果店提了个果篮,又去花店提了束花。
一切准备就绪后,又把电话回拨给段之樾。
段之樾都有些难以置信,“笙笙?咋了你改变主意了?”
江晴笙:“他在哪个病房,我来见他最后一面。”
段之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