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涉及了人家的隐私。
于是她勾唇,低声道了句“抱歉”。
等到江晴笙已经拎着奶茶袋离开,赵沐桐目光怔怔地盯着桌面那杯奶茶,唇角勾出一抹苦涩、愤恨的笑容。
她声音很缓、很轻。
“是啊,血海深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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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,风雨欲来。
片状的乌云遮挡住太阳,城市在一瞬之间,黑暗下去。
岑淮予接到赵沐桐电话赶去她公寓时,心情和此刻压抑沉闷的天气无异。
赵沐桐的公寓就在学校边上,小户型,装修维持着最简单的陈设。
凭她一个人的能力,连这套房子的一个卫生间都买不起。
她失去了最爱的妈妈和哥哥,岑老爷子凭着息事宁人、假面善意的态度,给她了一笔钱和一套房子。
并且承诺会负责她成年以前全部的费用。
可那又能怎么样呢。
妈妈和哥哥是多么无辜啊。
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岑淮予乘电梯上来的时候,公寓门敞开着。
刚到玄关处就闻到了蜡烛燃烧的气味,很浓。
偌大的客厅里,点满了白色的蜡烛。
所有的蜡烛密集地围在一起,围着墙上那两张哀怜的黑白遗照。
一张照片上是一位中年女性,笑得慈祥,但脸上的疲态与皱纹遮掩不住。
另一张照片上是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,青春正起航的年纪,他永远停在那里了。
无论多少次看到这两张遗照,岑淮予的心总是有一种被血淋淋的剥开的痛觉。
他甚至愧疚到不敢面对他们。
赵沐桐眼眶很红,手腕处那些伤疤是以前留下的。
她现在定期去看心理医生,已经好很多了。
至少,会爱惜自己的身体。
蜡烛一点点燃烧着,有一点蜡油不堪重负,灼灼地滴落下来。
“岑淮予,你看看他们,你觉得你有资格获得幸福吗?”
赵沐桐的手机里有一张拍到的他和江晴笙从一辆车上下来的照片。
岑淮予原先颓唐的脸上忽现几分焦灼,他甚至想要去争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