咦?这这赵孝骞怎的自称“肖千”?
原这肖千之名本是那吴王想他儿子去医帅部下当兵,好让他这三儿子能建些个功业,捞些个战功。
又怕那宋正平嫌他这名声太臭,而不受。所幸与他儿子改的名字。
但是,这皇族的姓可不是你想改就能改的。
于是乎,便将那赵姓隐去,只取了后两字。遣了他去,偷偷做了医帅帐下的亲兵虞侯。
这事宋正平不知道?也不能说不知道,只能说你都这样了,我也只能装糊涂了。你爱叫他什么叫他什么好了,反正这儿子又不是我的。
彼时,狐尾拭血刃,仿佛还历历在目,铁马过冰河,依旧在心激荡。晃晃间,已是二十年前旧事。彼时少年郎,现下,也有那双鬓的斑白。
唏嘘间,这晋康郡王赵孝骞望那宋正平脸上刺下墨印,血迹未干。囚首戴枷,被那风雪吹的缩作一团。看罢,不禁心下一寒。
却想上前,道一声“我帅可好”却怎的也张不开嘴来。咬了牙往后一挥手。
那两个将军也不耽搁,领了手下兵丁自车上卸下牛皮帷帐,木板藤条,飞奔了过来,乒乒乓乓的将那囚车围坐一个暖阁。
那种家与那宋家渊源深厚,且是欠下这宋家三代医帅四条人命,这债倒是个没办法还了一个干净。那种师中踏辕登车,一剑劈开囚车上的锁链,望那正平叫了一声“老帅”便扑通一声跪下。遂,自解胸甲,也不惧的寒冷,将那宋正平的双脚揣在怀里,手抚那木枷,忘了那宋正平痛哭不止。
王廓亦是揪下风兜裹将上去抱定那宋正平,自怀里掏出酒壶,哽咽了叫声“老帅”便往那正平口中灌酒。
见两人嚎啕,赵孝骞自是不忍看去,且闭眼咬牙,饶是压不住心下的怒火。
正愁没地方发泄呢。一回眼,喝!这还有个出气筒呢?
见那吴双呆呆的望了那囚车内,倒是个不敢说话。
说这吴双也是个缺心眼,都剑拔弩张了你不跑路?还有心思在这里看戏?
却被那晋康郡王赵孝骞一眼撞来,且又是一个愣愣。
咦?我就看看不吭声也是有罪?!
嗯,可说呢?看什么时候了,这会就不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