愤地骂道:“还他娘哪有的事呢?你让我怎么说你,有本事找调查组问去呀?最不该的是,你竟然把那面唐镜的事情承认了,你是想出卖你姑父是不是?”
单局长正在惊慌失措,被他这一问,更是脑袋膨胀,忙道:“哪里的事?我、我什么时候承认唐镜的事了?”刘科长咬牙切齿道:“不提那面镜子我还不气。怪不得你来换镜子,我现在才知道,你从哪里找两个破玩意,就是为换回原来那面镜子,还给那个姓猪的,给自己消灾,你说是不是?”
单局长听她把这事也揭穿了,心里更加恐慌。他知道表姑是怕这面镜子牵连到姑父,这可是他们两口子最不能容忍的。这个关键时刻不仅不能承认换镜子的目的,更不能出卖现在还用得着的‘靠山’。于是道:“小姑,没有的事,绝对没有的事。我再混账也不可能不分亲疏。那一次真是去送镜子,哪能是换镜子呢?当时跟你说了,别人好不容易弄来的镜子,其实我又不懂,就觉得比原来那个还大还好,真是孝敬你们的。这事也怪我老婆,要不是她多一句嘴,哪有什么换镜子的事呢?这件事跟姓猪的根本没有关系,我给您送镜子时候,还没跟他发生什么事哩。你可不要胡思乱想!”
刘科长知道他在撒谎,没好气地道:“你还狡辩?人家告状信上写的清清楚楚,而且也调查姓猪的两口子。你不但拿了人家的镜子,还跟他说镜子送人了,你要是没承认,姓猪的怎么会逼你要镜子?”
单局长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,脸色涨的通红,结结巴巴道:“我、我怎么说呢?我确实拿了他的镜子,是那个姓猪的逼着我才承认的。不过小姑,我只是承认收了他老婆的镜子,其他真的什么也没说。现在我都后悔死了,说什么也不该承认呀!”
刘科长数落道:“你承认收了她的镜子倒也没关系,那个时候都在‘破四旧’,收的东西多了。你就随便说一句,砸了、扔了、丢了、反正是没有了,怎么不行?为啥非要说送人,还居然说送给当官的了,人家不会联想吗?”
单局长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,忙解释道:“没有、没有,谁说送给当官的了,那不是胡扯吗!小姑哎,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呢?常言说,生身没有养身重,我单禄能混到这一步,全靠你们提携;你们对我恩重如山,我就是出卖亲生父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