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怎么看人哪?你管人丑俊干什么,你卖房,人家买房,又不能少你的钱。”吕会计转入正题,道:“我只能当这个家,这叫一口价,三万二都不要,那就没法谈了。”
信主任笑着道:“你开始要的太没有谱,把人吓跑了。”吕会计道:“怎么叫没有谱呢,这是有比较的。要不是看他私人买,我还不降这八千呢。实话跟你说吧,这个价是我们村委会研究的底价。”
信主任道:“你这虚头也太大了,他们一个小吃店,一年能挣多少钱?”吕会计瞪着眼道:“没有钱,还想买这么多房子?”信主任道:“你就再说一回实话,到底多少钱能卖?”吕会计笑了,道:“我再说一回,还是这个价,这就是到底的价。要是还想便宜,那就得找书记了。其实找书记也不行,他也得重新开会研究。”
信主任明白他的意思,于是故意道:“好了,那就算了吧。”吕会计想了想,道:“你既然带他们来了,也得再问问,到底他们能出多少钱?”信主任道:“不要问了,刚才你说的这个数他们接受不了。要是像你早上跟我说的那个样子,想尽快卖掉,两个数也就差不多了?”吕会计摇着头道:“开玩笑,那绝对不可能的!”
他又对信主任道:“早上我跟你说,村里想把这个厂尽快处理掉,没跟你说原因。咱们也算老同志了,我说了你不要跟外人讲。这个厂其实是原来的厂长鼓动十几户村民集资建起来的。村委会只是牵个头,给了这片地,算个村办企业。村里本来就担心造花炮容易出事故,结果还是出了事。”
他指着只剩半截墙的西边房道:“那就是炸的,还伤了两个人。这个厂长出了事就吓跑了,群众拿的钱也就没了。幸亏两个人伤的不重,村里出钱给他们治好了。这样的事也不敢报案,直到现在厂长没个影。原来集资的群众现在闹着要钱,把责任推到了村委会的头上,还闹着要上访。所以村里研究,想尽快把这个厂房给处理了,把群众的钱先还上。”
信主任道:“你们村里卖那么多地,还还不上那一点集资的钱?”吕会计道:“卖地的钱怎么能乱动?那都是老百姓的钱。桥归桥,路归路,这你应当比我还明白。”信主任道:“既然这样,那就赶快处理这个厂房,价格还要的这么贵?”吕会计道:“瞧你说的,这个价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