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的都喊我苟老大;自从俺俩拜把之后,我尊他为猪老大,自己只能称老二了。”陆委员道:“叫老二不太好听吧?”说得大家笑了起来。
苟老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:“陆委员也给我开玩笑,这是排行,又不是裆里的那个老二,有什么不好听的?”众人越发笑的厉害起来。
苟老二自我解嘲道:“这只是个在外面的称呼,无所谓,又不能当饭吃。再说了,咱还有真名,真正的场合,那得喊真名。”蔡乡长道:“对。不过,你苟老大、苟老二在洪山集喊的挺响,你的学名还真没几个人知道。”
苟老二道:“这学名不怎么好听。小时候家里穷,还是独苗,恐怕留不住、养不起,按照迷信说法,爹娘给起了个最孬的名字,叫狗剩。就是说连小狗都不如,让老天爷不要理俺,像小狗小猫那样话下来。到了上学的年龄,把剩下的剩改成强盛的盛;爹娘还说,强盛还要仁义,于是就取名叫苟盛仁。”
蔡乡长笑着道:“嘿,这名字起的,‘狗胜人’——不是骂人吗?叫苟盛仁还不如叫老二好听哪!”苟老二自己打圆场道:“‘苟’盛‘仁’可不是那个‘狗’,也不是那个‘人’,反正是个称呼,叫啥都一样。”
陆委员道:“其实这名字不错,苟盛仁,现在真的是,怪光棍的人也不能给跟你比。洪山集有几个万元户?”说得大家又笑了起来,纷纷议论道:“是呀,像我们拿工资的,一个月几十文,不吃不喝,二十年也挣不了个万元户。”苟老二看大家只顾说话,便立马调转话头,使劲劝起酒来。
正喝的起劲,蔡乡长像想起了什么似的,突然问苟老二道:“今天怎么没叫你那个拜把老大过来,让我们见识见识?”桌上的人也附和道:“是呀,应该叫他过来,给大家见个面,让我们也结识个朋友。”
苟老二迟疑一下,深沉地道:“你们不知道,我这个老大,除了一身憨力气,别的是一窍不通。说白了,人情往来,啥都不懂。再说了,他的酒量饭量,在座的绑在一起,也不是他的价钱。如果叫他过来,怕扫了咱们的酒兴。”大家听他说得那么玄乎,也不再提了。
苟老二接着道:“今后有机会,我会让猪老大陪诸位欢乐欢乐,到那时你们才知道什么叫酒量、饭量!不过,这几天他简直得花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