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就看她脸上有些不高兴,她对王木匠道,‘可别喊我仙姑,我是个普通百姓,承受不起。’说罢,拎起篮子走了,王木匠再拦也没拦住。”张桓道:“我奶奶还真有个性。救了人家的命,人家喊您‘仙姑’怕什么,不是尊称吗?”
六爷道“千万别这么说,你奶奶就怕人家喊她仙姑,谁喊她跟谁恼!”张桓道:“真有这么回事?”接着又问:“哎——这小孩后来怎么样,您还没说呢?”
六爷道:“这小孩当时就好了呀。王木匠第二天就拿着银子来谢,可你爷爷奶奶怎么也不收。后来呀,王木匠没有办法,他看你家寒酸,便做了几件桌椅板凳送了来。你看,直到今天还在这儿呢。”
张桓看了看那些桌凳,感叹道:“睹物思人哪。要不是这几件家什,这件事六爷您也记不那样清楚。”六爷道:“是呀,我一看见这些东西,就觉得不孤单了。”张桓道:“只可惜我没见过奶奶,要是能学来她那些医术,该有多好呀?”六爷不禁问道:“怎么,不想当官,想学医?”张桓道:“我现在已经学医了,还打算回来开医馆哪,您说好不好?”六爷道:“那当然好了。你要是回来当郎中,我就再多活几年!”说得三人都笑了。
又喝了几杯酒,张桓想起了心事。对六爷道:“林地上的事,还是觉得蹊跷。既然回来了,就想探个究竟。”六爷道:“怎么探究竟呢?”张桓问道:“您知道我奶奶家是哪里的,娘家还有人吗?”六爷摇头道:“这个,可从来没听说过。”又道:“不是跟你说了吗,你奶奶是你爷爷从路上带回来的,在家住不到半年。没见过她娘家人来过。直到你奶奶去世,她娘家也没有来过人。”
张桓道:“我有些明白了。”六爷问道:“你明白什么?”张桓道:“我奶奶应当是一个大户人家的才女,却要嫁给一个落第的穷酸书生。肯定是她娘家人不同意,结了仇。所以一直在背地里捣鬼,连碑记上我奶奶的名字也给刮去了,怕辱没她家的名声。”
管兴点头道:“少爷说的有道理。”六爷沉思一会儿,道:“是有些道理。不过,也不至于吧?从来没听说她娘家人来闹过。你爷爷当时是穷,可后来也当官了呀,怎么就辱没了她家的名声。这样的亲戚,哪会死了还记仇?”说得大家一时无语。张桓也想不出其它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