骑至他的身后侧,向他挥剑而来。
亚森当即扭身,长剑从他身旁落下,砍在了马鞍之上。他立时抓住螃蟹的长剑卡在鞍囊中的时机,迅速将“长夜”向后一甩。人头应声落地,鲜血如喷泉般从脖颈的断截处飙射而出。因为鲜血的灌注,“长夜”又重新“活”了过来了,它白色剑刃的表面如浑浊的流水般旋绕流转。
“噢噢,你杀了他。”烂牙从失去手臂的痛苦中恢复过来,他紧闭双唇,似乎要将牙齿咬碎。“那把剑……”
亚森不会给敌人留下喘息的机会,若是将时间拖长,这对他来说也没有好处,他深知自己虚弱的身体很快就会到达极限。他向前倾身,将“长夜”直刺向独臂的骑手。
“嘭。”他感觉自己的右手也快要断掉,几乎无力再握住“长夜”的剑柄,但他还是没有松手。剑是骑士的生命,失去了它意味着生命的终结。
“你终于肯帮忙了,奥山。”烂牙带着哭腔轻声地说道。
是啊,敌人有三个,我竟然将第三个,也是最危险的那个敌人忘了。他低头看了眼右手,被流星锤砸中以后,它颤抖个不停。希望没有伤到骨头,他哀伤地想,至少得撑到我把剩下两个敌人干掉才行。
刚才螃蟹的那一砍让牡马受了伤,鲜血染红了半边的马鞍,牡马剧烈地喘着粗气,行动肉眼可见的变得迟缓。当亚森想试着指挥它继续奔跑时,它轰然摔倒在地,嘴中发出呜咽之声。其巨大的身体将亚森的一条腿牢牢压住,使得他无法移动。
“你杀了他们,唔,好啊,好啊,这只是因为他们无能。”奥山的流星锤一圈一圈地转动着,撞破空气,发出呼呼的怪响。气势凌人的战马跨着优雅的步子一点一点向着亚森逼近,“但是你也活不久了啦,让我捡了个便宜。我想要你那把剑,好啊,好啊。”
亚森目睹着闪着寒光的流星锤飞来,但他却无能为力。“嘭。”又是一声,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哪个部位被流星锤砸到了,反正全身上下都已经失去了知觉,连一丝痛觉都感觉受不到。随着一阵天旋地转,他躺在了地上,但双眼却仍死死地盯住奥山。
“你真顽强,好啊,好啊,这样可以陪我多玩一会儿。”他自言自语地说着,随后再次转动流星锤,然后猛地甩手,冲着亚森的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