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,是他昨日服用了什么致幻的药物,能引起人短暂的神志不清,记忆错乱。
若我没有猜错的话……应是误食了某种菌子,毒性至今尚未散尽……”
这样说,就不怕孙弘文找其他郎中验证了!
若真有其他医者复脉提出异议,她也可以说,是菌子毒性散了,所以才诊不出来。
如此,既不会留下把柄,也周全了杨木匠的反复无常,佐证了李婶说他时常发疯的证词……
听到夏浅改口,杨木匠和李婶也都松了一口气。
如释重负地看向她,眼神之中尽是感激和动容。
他们还以为……
夏神医不会看在邻居的情分上为他们徇私,没想到,夏神医竟然真的会帮他们!
可就在二人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之时,孙弘文还是恨恨地拍了醒木。
“好你个杨大山,竟敢借着有毒菌子戏弄朝廷命官,藐视公堂,随意敲响登闻鼓!
如此恶行不得不罚,若南关镇百姓人人效仿,可还了得?
便赏你二十大板,监禁三月,以儆效尤!”
见他罚得这么重,夏浅还是忍不住代为求情。
“孙大人明察,误食菌子实非他所愿……还请孙大人手下留情,酌情减刑!”
孙弘文摸了摸山羊胡。
他虽然恨杨大山让他错失了破获命案的机会,但夏神医是谢将军的妻子,身份贵重。
且他还要仰赖夏神医帮他爱子治病,这个面子,他不能不给!
便沉吟着减轻了刑罚。
“既得夏神医仗义执言、力保周全,念及此般情面,本官特开恩赦。
免去杨大山杖责刑罚,着令收监羁押三月。
至此,此案既结,即刻退堂!”
“威武——”
左右呼声未落,孙弘文已在示威声中起身,离开了公堂。
杨木匠被带下去服刑,李婶还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地哭着。
夏浅刚要过去安慰她,便见王文武俯首上前,低声传告。
“夏神医,孙大人堂后有请。”
夏浅记挂着问问杨木匠当年之事,扶起双腿发软的李婶嘱咐了两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