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往夏浅身后缩了缩,轻轻点头。
孙弘文猛地一拍惊堂木,吓了夏浅一跳。
“李冯氏,公堂问话,你要回答‘是’或‘不是’!”
李婶被他吓得膝盖一软,险些跪摔在地。
幸好被夏浅手疾眼快地撑住了手肘。
她连忙颔首,声音带着沙哑的轻颤。
“是,是夏神医救了我闺女。”
孙弘文摸着山羊胡,抬眸沉吟。
“也就是说……李美娟现在还活着了?”
夏浅一愣。
这是什么问法?
谁说李美娟死了?
杨木匠吗?
他来县衙自首说李美娟死了?
什么章程……
不等她想明白,孙弘文便又继续问了下去。
“那你可清楚,李美娟落水一事与杨大山有何关系?”
李婶神色一滞,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。
就连答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。
“没……他确实是想帮娟子逃婚,舟票也是他给娟子买的,但是娟子落水的事……与他没有关系……”
“哦?”
孙弘文小小的眼睛眯起,眼尾的褶皱堆积在一处,从眼角向后延伸着,语气也严肃了几分。
“那他为何自首说……他害死了你女儿?”
闻言,李婶抓着夏浅衣角的手剧烈地抖动了起来。
脊背也越发佝偻,压低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。
眼睛紧紧盯着地面的砖缝,兀自喃喃。
“我,我……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……”
她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,近乎嘶吼,却又极其微小,弱不可闻。
若非夏浅就站在她身边,怕也同样听不见她痛苦的低声呢喃。
孙弘文见从她这里问不出什么了,转而询问夏浅。
一面对夏浅时,他的态度便客气了许多。
未语先笑,语气中也带着几分阿谀奉承。
“夏神医,您可能证明……李冯氏所说,皆是实情?”
夏浅如实相告。
“渡口的情况我不清楚,但我能保证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