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一句。
“妮子……连你也怀疑婶子,对你李叔不忠?”
听到这话,夏浅急忙摇头,无力辩解。
“不不不,我和谢凉是这几年才搬来镇北坡的,对那些陈年旧事实在是不了解!”
李婶眼含热泪,无奈地笑了一声,看上去倒是极为心酸。
攥着帕子,比掌立誓。
“妮子,我闺女在屋里呢,我敢在日头底下起誓——
我冯香文若是做过一件对不起我相公的事,就叫我天打五雷轰。
让我闺女永远不认我这个娘,生前无人尽孝,死后无人敛尸!”
“哎!李婶,我没有不相信您……
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,好端端的,您发这么毒的毒誓做什么啊?”
李婶听出她的言外之意——
既然问心无愧,为何方才不当着那么多乡邻的面起誓,堵住悠悠众口?
她摇着头,嘲讽一笑,如实相告。
“夏神医,不怕你笑话……
人说寡妇门前是非多,你婶子我独自抚养娟子这么多年,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?什么污言秽语没听过?
我早已经不在意了,管别人说什么,我心胸坦荡!
但你不一样,夏神医,您在咱镇北坡名声响亮,我不能让你误会我,在心里看轻娟子!
我得让您和谢公子知道,娟子是好人家的闺女,可不是甚劳什子私生女!”
“是是是,我和谢凉从未那样想过,您放心就是……”
她连声安抚情绪激动的李婶,生怕她一言不合又举起了扫把。
“好了,李婶,美娟还在等着您照顾呢,您别再胡思乱想了。
就像您说的一样,您行得正坐得端,也不怕那些腌臜之人捕风捉影,乱嚼舌根!
而且,您的所作所为,这么多年是如何含辛茹苦养大李美娟的,大家都看在眼里,他们也不会相信奸人的胡诌的……”
“夏神医信我就好,多谢夏神医了……”
李婶抹着眼泪,送夏浅出了院门。
靠在院门上的杨木匠一下摔了进来!
他慌乱爬起,瞥了一眼李婶的脸色,怯生生地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