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浅微微垂首,朱唇轻启,温热气息如同悠悠兰香,轻轻呵在谢凉的脖颈间。
谢凉只觉酥麻感顺着脖颈迅速爬至全身,他周身一僵,刚刚平静的心底瞬间起了涟漪。
热意自心底升腾而起,迅速流遍四肢百骸。
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热,脸颊也逐渐滚烫,心跳更是有如擂鼓般剧烈。
他低下眸子,含蓄又怡然地勾起唇角,状似稀松平常地轻声应下。
“好。”
心里却变得痛痒难耐。
想听她多叫几声相公,想与她贴贴,想和她亲亲抱抱睡觉觉……
无论何时都能被他的浅浅撩拨得浑身火热,这种感觉,真好!
目送夏浅远去,他轻叹着叩住膝盖,手上用力,微微捏了捏。
无奈地摇了摇头,单手拎起立在木桩上的板斧。
看也不看,手起斧落。
不给野鸡反应时间,便迅速削去了它的头颅。
无头野鸡身子还直愣愣地站在原地,脖颈处鲜血如注,汩汩涌出,染红了脚下的竹笼。
它的双翅下意识地扑腾了几下,像是想要展翅,却终究失去了方向。
踉跄迷茫地在原地转了两圈,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,半晌才无力地瘫倒下去。
鸡爪子还在轻轻弹动。
谢凉静静地等着它的血液流干,连脚指甲也彻底不动了,才拎着它的膀子回转。
屋内的夏浅已舀好了热水。
她怕谢蓉看不得这般血腥,贴心地将她支开,坐在灶边的小凳上和苏辰聊着书院里的事。
“文先生被辞退后,和新来的先生相处得如何?”
“嗯,新来的先生年轻,通达开明,听说是辞官的光禄大夫,同窗们都很敬重他。”
“合得来就好……对了,上次在书院起争执后,你又见过俞强吗?”
苏辰思索片刻,沉吟着摇了摇头,语气略带迟疑。
“听人说,曾看见他在,拾荒……”
想起从前欺凌同窗时俞强嚣张的样子,他轻轻蹙了蹙眉头,兀自呢喃。
“欺人者,人恒欺之……他终究变成了他最看不起的样子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