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夏浅犹疑,赵珍儿仗着胆子,冰冷的双手握住她的手。
柳叶弯眉轻轻蹙起,眼眶中带着眼泪,哑声乞求。
“夏神医,求您帮帮我,诊金不是问题,张发财一向不会在这方面吝啬……”
“不,我不是顾虑这个!我只是不知道,对你来说,这是不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闻言,赵珍儿沮丧地低下眼眸,轻轻摇头。
“夏神医有所不知,这段日子,张发财已经打算休妻另娶了……
若我当真因此被他休弃,那我……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?”
说到此处,她又眼含热泪激动地抬眸看她。
哽咽着起身,屈膝行叩拜大礼。
“方才听见夏神医说您能治好我的病时,我真的看见了曙光!
我相信您就是上苍可怜我,派来拯救我的神医!
求夏神医为我看诊,只要夏神医能治好我的病,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……”
“别这样,你,你快起来!有什么话好好说……”
夏浅急忙将她搀扶起来,拉回到椅子上。
“既然你心意已决,我帮你看诊就是。”
“谢谢夏神医,谢谢夏神医……”
“不,应该说谢谢的人是我。”
她饶有深意地拍了拍她的手背,不给她多问的机会,起身回屋去写方子。
一直静静听着院内对话的谢凉,已在桌边帮她研墨。
见她入内,贤惠地压好纸张,递上狼毫。
夏浅勾唇一笑,接过毛笔揽着裙摆落座。
一笔一划,成竹在胸地沉着写下药方。
谢凉研墨,由衷称赞。
“浅浅竟然无需把脉,便能直接开方?”
“嗯,中医讲究望闻问切,除了把脉其他方法也能诊断病情。
而且赵珍儿的病情很常见,从气色上便能看出是由于常年居住在寒冷潮湿之地,湿寒邪气侵体,阻碍气血运行,影响了子宫的正常功能,引发宫寒。
边关许多女子都有这方面的疾病,但显然赵珍儿的病情更严重一些,已经影响了正常生育。”
其实除了面诊,夏浅也是从书中得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