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打打前来接亲的队伍簇拥着新郎停在了院外。
一个一米七左右的黑壮中年人翻身下了马,脸上没有一丝喜色,面色沉沉。
若非他穿着喜服,真是让人看不出,这个黑着脸的男人竟然就是接亲的新郎!
他跛着脚费力地上了石阶,在众人目瞪口呆中,被迎亲队伍簇拥着进了院门。
刚刚还在喧闹的院子,瞬时便安静了下来。
只剩黑面新郎的叫门声,在院里回荡。
“小子前来迎亲,恳请岳父岳母大人开门!”
屋里简单地问了几个问题后,一行人便吵吵闹闹,自娱自乐地将他推进了房门。
听不见接亲之人的吵闹声了,巷子里的左邻右舍忍不住议论纷纷。
“不是说二十几岁吗?这看上去……奶奶的得有四十了吧!”
“腿也有问题,我的天,陶花再不济也是个黄花大闺女,怎么说也不应该嫁给这样一户人家啊!”
“你看那脸黑的,知道的是娶媳妇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办丧事!!”
众人七嘴八舌,张大婶说的最多。
夏浅脸色也犹如锅底,手上紧攥谢凉的轮椅推手,牙关咬得咯吱作响。
“这陶家……真是不把女儿当人看!”
她忿忿不平,谢凉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,无声安抚。
就在新郎就要背着陶花出门来时,秦欢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了。
“我来了,我来了……怎么样,到哪步了?”
“正要上花轿。”
“还好,还好……”
她深吸两口气,平稳着喘息,压低声音,与夏浅耳语。
“我刚刚来时,看见路虎的马了!”
“路虎?他来了?没看见他人啊!”
夏浅一阵汗毛耸立,忍不住去推谢凉的肩膀。
“路虎,路虎来了!”
“稍安勿躁。”
谢凉并不惊诧,镇定自若地系紧腕上的护腕。
院里又传来一声高呵——
“上花轿咯!”
随后陶瑞发便护着黑面新郎背上的陶花,缓慢地出了门来。
经此一遭,黑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