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歉。
可她太久没说话，嘴巴都干在了一起，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张开嘴，嘴角都隐隐有了血迹。
“对不起，我不知道。”
声音干哑，隐约有些发虚。
江云晚看着她近乎自虐的举动，有些不赞成的蹙了蹙眉。
“你就算不道歉我也不会怪你的，何必这样折磨自己？”
是的，折磨。
江云晚能够感觉的到，孙燕似乎在故意的折磨自己。
只是她搞不清楚她身上发生了什么，自然是没办法给予帮助的。
而且在江云晚看来，孙燕似乎也并不在意别人的帮助。
“那两个人来过了吗？”
孙燕突然莫名其妙的蹦出来这么一句话，如果不是昨天那对母子俩来医院的时候她就在旁边，还真不一定能一下子就理解她的意思。
“如果你说的是那对母子的话，那他们来过。”
孙燕用力的攥紧了自己身下的床单，表情满是愤恨，就好像如果那两个人在她面前，她能生生的撕下他们俩的人面皮一样！
“你别激动，虽然昨天出车祸的时候你肚子里的宝宝很坚强，可你要是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，再坚强的宝宝也有吃不消的一天。”
江云晚这句话绝不是危言耸听，而是在孕期，心情真的起到了决定性的因素。
如果孙燕一直让自己陷入到这种焦虑和愤恨的情绪中，那肚子里的宝宝肯定是能够感受到的。
母子连心，说的就是这个意思。
孙燕又何尝不清楚？
可是结婚了那么久的枕边人，居然想要在她即将为他生下他们孩子的时候对自己痛下杀手！
孙燕想不通，她痛苦的都要疯掉了。
江云晚见她似乎又陷入了死胡同，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。
“旁人劝的再多，身体都是你自己的，你当初出事的那辆车，我们已经让公安同志完成了取证，是进是退，你自己选。”
如果孙燕选择了放过那对母子，那车上的那些自然是不足够算成是证据的。
可如果她想要为自己讨回公道，凭着那些细枝末节的证据和她本人的证词，又何尝没有公道可言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