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。
黎念这一觉睡得很沉，沉得她醒来时都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。
顾北川就一直坐在床边，她一睁眼他就瞧见了，但看她明显没回过神的模样，也没出声，就静静的等着她清醒。
约莫五六分钟的样子，黎念总算是回过神，眨眨睁得有些干涩的眼，朝他看过来。
“几点了？”太久没喝水，她说话有些干涩。
顾北川给她倒了温的蜂蜜水，扶着她起来喝下，“十点，想吃点什么？”
没什么胃口，黎念不想吃，她只想睡觉。
顾北川沉默两秒，没有逼迫她，只是给她掖好被子。
大概是最近提心吊胆真的很累，黎念又沉沉睡去，等再醒来时，她是被吵醒的。
耳边有个声音在碎碎念念，很熟悉，而且不讨厌，她费劲的睁开眼，看清人时怔住。
“婉玉？”她不确定的喊道。
“呀，嫂子，你醒啦，我是不是太吵了？”秦婉玉原本趴在床边，百无聊赖的表情瞬间鲜活起来。
“不过你真的太能睡了，我都等你好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