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“还未问夫人何以至此,深夜落水又是何故。”
馥之料到这事由必会被问起,却不敢轻易说出,只笑了笑,道:“歹人劫持,馥之全力逃出,以致落水。”
王瓒听这话说得轻巧,眉梢微微扬起。
二人各不言语,王瓒盯着馥之,馥之亦大方回视,毫无遮掩。
心底似有什么撩起,王瓒忽而收起目光 ,悠悠道:“不想扁鹊身怀螟蛉子那般奇物,竟也有受困之时。”
馥之愣了愣,唇边浮起一抹苦笑。螟蛉子乃外出防身之物,又对胎儿不利,馥之早已除身。不料逢此变故,馥之几束手无策。幸而那舱中的香料亦有些麻木之效,馥之灵机之下取来配制,虽比不得螟蛉子,却终是救得一命。
她没有接王瓒的话,却想到更要紧的事,问他:“馥之听闻,君侯已遣人给我夫君传书?”
王瓒看看她,未几,颔首,“然。”
馥之心中一喜,“他仍在南方?”
“然。”
馥之忙又问:“书信何时可至?”
“不知。”王瓒断然道。
馥之一讶。
王瓒扫她一眼,不紧不慢地说:“他行踪不定,几日来全无联络,我那使者也须寻得他才好。”
馥之语塞,心中的期待渐渐落下,遂不再言语。
“濮阳王太子失踪之后未出几日,濮阳王使者到京,得知此事即觐见陛下,在殿上向京兆尹公然发难,又请陛下将太子尸骨归还巴郡。”蜀郡水军营中,京城来的使者向顾昀禀报道:“此事一度传开,闹得沸沸扬扬。”
顾昀听他说着,双眉凝起。
“濮南王此计甚妙,”曹让冷笑道,“这么一掀,烧死的便果真是那王太子了。”
顾昀看向使者,“陛下如何处置?”
使者道:“陛下命廷尉严加查证,答应给濮阳王解释。”
顾昀颔首,问余庆:“巴郡可有消息?”
余庆答道:“有。濮阳王府中已办起丧礼,府中皆服缟素。”
“哦?”曹让想了想,看向顾昀,“濮阳王动作却是快得很。”
顾昀没有说话,唇边却浮起淡淡的笑意。片刻,他又向使者问道:“